翎羽骑士

【友情向】【舟游】无趣的小鸟(翎羽x伊芙利特)

1.是拉郎(大概)

2.有受伤表现

3.主翎羽,不谈恋爱只谈同事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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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伊芙利特眼里,干员翎羽是个无趣的家伙。

这个人每天在她的眼前走来走去,一言不发,表情像石雕像一样,甚至连目光都不会转移,让她一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梅尔鼓捣出的新机器人。

在说出这样的想法并被赫默教训了之后,伊芙利特感到有些不快。

她不喜欢这个给她无趣印象的人,于是决定去找她的麻烦。

“喂,小鸟!”

在罗德岛里进行日常巡逻任务的翎羽,她一成不变的流程突然被一阵粗野的喊声打断。身为黎伯利人的她,不太确定这个叫法是否在指她自己,尽管她在拉特兰的时候,确实有过这样的绰号。

但当翎羽停下脚步略微一扭头的时候,她感到身旁略过一阵风,然后头顶一凉,就立刻察觉到自己的贝雷帽被什么人拿走了。回过头来朝着风刮去的方向一望,梳着双马尾的萨卡兹小孩正把她的帽子绕在手指上旋转,同时脸上带着得意的坏笑。

“嘻嘻,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一次得手的伊芙利特对自己的行动感到满意,她对着眼前有点不知所措的保安少女吐了吐舌头,说道:“不过无所谓,我啊,随时都可以把它烧掉。”

听到这里,黎伯利卫兵的眉毛稍微抽动了一下。但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太大的波动。她垂下自己的斧枪,然后伸出一只手来:“……请把帽子还给我。”

“想要吗?你很想要吗?”萨卡兹女孩笑得更恶劣了。“叫我伊芙利特大人,我就给你。”

“……”翎羽没有说话,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伊芙利特,伸出的手停在那里。

“很重要对吧?但又不好意思,对吧?”伊芙利特继续用言语挑逗着眼前的“小鸟”。她想看到这个一丝不苟的家伙难堪的样子,甚至想看她哭出来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让一个看起来一成不变的人露出截然不同的形象,在伊芙利特看来是非常具有挑战性又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黎伯利少女又低下了头,似乎若有所思。伊芙利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想去了解。她只期待看到这个家伙无可奈何地选择屈服或者暴跳如雷的模样,这样一来,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是,世上总是很难有称心如意的事情。

翎羽抬起了头,然后收回了手。接着,她认真地看着伊芙利特,一字一句地说道:“请把帽子还给我,伊芙利特大人。”在最后几个字上,她并没有迟疑。

“……啊?”萨卡兹女孩有点意外。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翎羽,她依旧是那个表情,没有难堪也没有难过,只是在做出应对而已。

“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伊芙利特感到有些烦躁了。她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东西,这个人的无趣简直是超乎想象,令人费解。贝雷帽在她手里被攥紧,发出摩擦的声响。

“可恶!”对于伊芙利特来说,克制自己的暴躁总是不那么容易。她使劲将帽子丢在地上,然后用脚塌了上去,拼命地踩,跺得地板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翎羽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还是那副表情。

“啊啊,真是够了!你连嘲笑我都不愿意吗!你这个,这个……骄傲的家伙……不对,不是……傲娇,也不是……”伊芙利特拍打着脑袋,努力回想着赫默教给她的那些快忘掉的知识。

“是【傲慢】的家伙吗?”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的翎羽突然这么说道。

“啊,是的是的……等下,我又没有问你!你当你是语文老师吗?!”恼羞成怒的伊芙又在帽子上狠狠踩了一脚。“你真是个无趣的小鸟!养在笼子里也不会唱,不会跳!”

话音未落,她就气呼呼地离开了,留下翎羽一个人站在原地。

待到伊芙走远后,翎羽才默默地拾起帽子,然后拍了又拍,直到上面的尘土大多消失为止,才重新戴上。

“无趣……吗……”她这样念叨着,然后轻叹了一声。“也许真的是这样吧。”

2.

在那次失败的恶作剧后,翎羽没想过自己居然还会和伊芙利特干员扯上关系。这一次,依旧是她主动来找自己的,但并非是为了恶作剧。

“那,那个,就是,前几天的恶作剧……”暴躁的萨卡兹女孩如今站在翎羽的面前,双手背在身后,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子的。包,包括骂你也是……抱歉,那些话太过分了。”

“没关系的,伊芙利特小姐,我没有放在心上。”翎羽轻轻摇了摇头。

“这不是你放不放在心上的问题!”伊芙利特使劲地摇了摇头,声音提高了一点。“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道歉,这是赫默教我的!她给我讲了你的事情。我不知道,还说了那样的话,所以……”

“赫默小姐都说了什么?”

“她,她说,你来自规矩很多的地方,那里有很多无趣的大人,他们不喜欢别人变得有趣,所以就会欺负人,不让你做这个做那个的,就会让你变得和她们一样……”

听到这里,翎羽不由得低笑了一声。

“?”伊芙利特有些困惑地抬起头来。“我刚才,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不,不是的,只是我觉得赫默小姐说得对。”翎羽摇了摇头。“我确实是一个无趣的人。”

“可,可是,大家都很尊重你,也愿意和你正常说话,还不会生气,都是我做不到的事情。”伊芙利特看着眼前的黎伯利少女,露出了急切的神色。“我虽然总恶作剧,大家也不怎么对我生气,但也有人躲着我,都害怕我,或者不愿意和我说话……赫默想让我做好孩子,我努力了,但就是做不好!”

“我觉得伊芙利特小姐已经做得很好了。”翎羽说道。“伊芙利特小姐有着自己的个性,并将它贯彻下去,这在罗德岛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而我却做不到这点。有时候,贯彻自己的风格而不是迎合其他人,也是一种属于自己的温柔或者强大,这份力量就可以用来守护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或者事物。”

“唔唔,你这小鸟又在说复杂的事情了……”伊芙利特皱起了眉头。“如果能像你那样正常,那我宁愿变得无趣。”她嘟着嘴说道。

“我已经很无趣了,再多几个,罗德岛恐怕就沉闷得要压死人了。”翎羽微微一笑说道。

听到这话的萨卡兹女孩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黎伯利少女。“你,你刚才在开玩笑吗?是讲了个笑话吗?”

“嗯……可以这么说吧?”翎羽说道。“这是能天使曾经教我的,我只是复述了一下而已。”

“什么吗,你原来也不是那么无趣嘛!”伊芙利特咧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她伸出两指,叉在嘴角两边上,对翎羽摆了个鬼脸。“笑!你要多笑!你这样子才是只可爱的小鸟!”

“我会努力的。”翎羽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我的道歉也完成了!那么,那么……我要回去找赫默了,等我有机会了再来找你请教吧!”

还没等翎羽作出回答,伊芙利特便甩开步子走开了,同时还哼着跑调的歌谣,看得出来心情十分不错。

3.

这是一场对整合运动的空前严酷的恶战。

旷日持久的攻防转换,拉锯式的战斗,让罗德岛与整合运动都损失惨重。

许多干员都受伤倒下了,更多的整合运动则命丧废墟之中。尽管如此,谁也不肯让步。

自从翎羽来接替上一个重伤倒下的战友,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挥舞手中的斧枪刺杀了多少涌上来的敌人,只知道尚未褪去锋利的武器已经沾满了血,就像自己现在的衣服一样。她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血多一些,还是自己的血多一些了。

肩膀中了一刀,身上还插着三支弩箭,右翅被燃烧瓶溅出的油烫伤了,腿上被猎犬咬了一口……翎羽一边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忍痛清点自己身上的伤痕。

还能有多糟糕?现在没有人手增援,自己还身负重伤,那么,会死在这里吗?她从没想过这个。对她来说,与其把时间放在无谓的担忧上,不如着眼度过眼前的难关比较实际。

然后,她听到了喧闹声。人,很多的人,很多愤怒的人,正手持武器,朝这边冲来。接着,在眼前扬起了一片尘土。

凭借着黎伯利人天赋般的过人视力,翎羽看得出来,这是一批强敌。果然整合运动已经发现这边防守薄弱了,这波重兵就是为了拿下自己而来的。

“还不可以……倒下!”在拉特兰戍卫队的荣耀的驱使下,年轻的黎伯利战士咬紧了牙关,然后艰难地举起了那杆斧枪。不知为何,这唯一陪伴着自己战斗的伙伴,此刻变得十分沉重。

翎羽将斧枪撑在一旁,然后依靠着她,努力不让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倒下。

眼前的敌人愈发逼近,她甚至能看到那群整合运动的暴徒面具后的眼睛里放出的狼一般凶狠的光芒。

但是,翎羽没有胆怯。她又一次深呼吸,然后握紧了斧枪。

这一击,至少也能砍倒两个敌人吧……然后,对不起,博士……

就在这时,一阵似曾相识的粗野叫喊声把翎羽模糊不清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小鸟!闪开!”

虽然不知道要回避什么东西,但翎羽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

如果不躲开,毫无疑问,会死。

翎羽忍痛挪动受伤的腿和翅膀,让自己的身体立刻倒向一侧,将本来要守住的位置让出了一条一直线的道路。

下一秒,大地在颤抖,仿佛空气在燃烧。

一条火龙从翎羽的面前呼啸而过,整合运动的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吞没了。大批的人惨叫着倒下了,烧焦的臭味开始弥漫四散。

尽管没有被直接烧到,但在高温下的翎羽还是感到了一股窒息感,身体本来就已经很虚弱的她几乎要失去意识了。但是,她动弹不得,只能忍受着一阵阵火焰的热浪波及自己。

“没人在乎你们的惨叫!渣滓们,痛苦吗?那就多叫几声吧!啊哈哈哈~”

萨卡兹少女提起了手中的火焰放射器,一边狂笑着一边喷吐着火舌,将涌上来的整合运动暴徒如同滚汤泼雪一般消灭在烈焰之中。很快地,在她猛烈而残忍的攻势下,整合运动退却了。

“伊芙利特小姐,干得漂亮……”

在翎羽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看到的是冲天火光前背对着自己的伊芙利特转过身来,朝着自己露出了熟悉的没心没肺的笑容。

4.

翎羽搞不清自己昏迷了究竟有多久。她只记得自己依稀被抬上了担架,然后送到了医院里,身体被插上了各种管子,针头进进出出传来阵痛,以及医疗干员们模糊的对话的声音……

在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将头瞥向一旁,房间里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

“……果然是弄丢了吗。”

她还惦记着自己的武器。那把自从自己加入戍卫队以来就跟随自己的斧枪,如今并不在这里。

大概是丢到战场上了吧,现在很可能已经坏掉了。翎羽这么想道,然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又陷入了昏迷。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能坚持很久。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翎羽又一次艰难地睁开了眼。房间很暗,没有灯光,大概是因为在夜晚的缘故吧。她吃力地挪动着脑袋的角度打量周围,不过很快地,困倦和无力感再度袭来。

但是,在她闭上眼睛前,有一件事情让她感到有些在意:黑暗中,似乎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拿着什么细长高大的东西,朝着自己走来……

“如果来者不善的话,我只有听天由命了。”翎羽这样想道。

……

当她三度睁开眼睛时,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准确说,是已经看过两次的地方了。自己似乎还在这个病房里,并没有被转移。

当翎羽的目光瞥向一侧时,她看到了自己的老伙计——那把拉特兰戍卫队制式的斧枪,正靠在墙上,似乎等待着自己的主人一般。尽管武器上已经沾满了发黑的血迹和污垢,但翎羽仍旧一眼认出了那是自己的武器。

“?”然后,摆在床头的一张皱巴巴的纸映入了眼帘。翎羽费力地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然后颤巍巍地握住了那张纸,拿到了眼前。

在那张纸上,有谁用歪歪曲曲的字迹写道:

只工作不玩耍,聪明小孩也变傻!

这是赫默教我的,怎么样,很有道理吧?

总是埋头工作的小鸟很无趣,我不喜欢!

笑起来是好的,赫默也说我多笑笑是好事,你也一样!你也来多笑吧!

虽然没有署名,但翎羽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啊,是的。也许,先从展露笑容开始,会是个不错的改变,也说不准呢?

毕竟,罗德岛就是一个不会拒绝笑容的地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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